【闭嘴行吗?】我咬着牙说,【滚去找你的安雅结婚,以后生老病死互不相干。】
他冷笑两声上车,车窗降下,安雅对我露出胜利者的微笑。
【两个神经病。】我骂出声。
明明那么厌恶他,我看着垃圾桶里的离婚证,还是久久没动,他刚刚说我什么来着?
脾气古怪,不招人心疼。
【周景砚,早知道劝你去看看脑科了。】
因为他总是忘记对我说的话,从前,他抱着一大束洋桔梗跟我表白,羞涩地问:【穗穗,做我女朋友好吗,我肯定把你宠成小朋友,心疼你一辈子。】
这些话我记了好久,没想到他转头就忘记,又或者对我说的这些,从来都不是真心话。
比如婚礼上的誓言,说好不离不弃。
【周景砚,你是全世界最会说谎话的骗子。】
离婚后我回了州城,在一家私人医院看病。
【温小姐,您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时期,可能没有几个月可活了。】我的主治医生说的这些,无疑是在给我宣判死刑。
我却不怎么难过,只是忍不住叹气:【好,我知道了。】
医生见我这么年轻,得这么严重的病还是一个人,关心地问:【你家人呢?】
我盯着医院白色的墙壁走神,不合时宜想起早些年,我走出孤儿院大门的那天。
周景砚牵着我,【穗穗,从今往后你不是一个人,我给你一个家。】
我思绪收回,笑着摇头,【我没有家人了。】
办完住院手续,我把诊断单收起来,准备去买点必需品,在商店门口碰到熟人。
【穗穗?】我抬起头看过去,是前不久还说到的宋晴。
【宋晴,好久不见。】
算起来,我们快十年没见,当初说好要做彼此伴娘的人,都失约了。
大概是都长大了,没有像曾经剑拔弩张,我们在孤儿院附近的奶茶店聊起天来。
【怎么一个人来医院,他呢?】宋晴看着我。
我淡淡一笑:【你是说周景砚?我已经跟他和平离婚,不出意外,他都要再婚了。】
她的眼神有几分难以置信。
也是,我和周景砚曾经那么相爱,离婚这种事,谁相信。